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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得报官,她要把凶手找出来!

小伯爷阴沉着一张脸进了临安府衙。

他知道季究被母亲、妻子宠得无法无天,连他想管教都无能为力。

可这回事情,真是季究吃了大亏。

“若是我儿不会水,或是迟迟没有被发现、体力不支……”小伯爷冷声道,“这是杀人!”

李知府后脖颈全是冷汗。

下天竺寺里的凶手没找着,西子湖里又冒出来一个。

他心虚地看了一眼霍怀定。

霍怀定昨儿才到,因着侯府案子,也算是了解了些季究之前的荒唐事。

得知季究凌晨又去西湖里游了一刻钟,他接了小伯爷的状纸。

本是存了几分好奇,可等他看了上头的陈述,手边的茶水险些打翻。

——我娘早死了。

——他没认我这儿子,我也没想认他那个爹。

——家里有人当官。

这几个说法,怎的看起来叫他这么心慌呢。

虽然,临安城很大,人才济济,不缺来无影、去无踪的高手,但这其中,认得温宴的,敢对顺平伯府的公子下黑手的,有能耐在半夜里不声不响把事情做成了的,还能把母亲过世、父子失和说得这么毫不在乎、清新脱俗的……

不是他想自夸,而是霍怀定思前想后,这样豁得出去的少年人,好像、可能,就那么一位了吧?

霍怀定当机立断,没有打翻的茶水最后还是翻了,沾湿了他的衣袖。

“哎,怪我怪我,看状纸没顾上,”霍怀定赶紧站起身来,抓了一把湿哒哒的袖口,“我先回驿馆换一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