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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岁数的少年人本就不好管教,一个不留心能气死家里,霍以骁又因出身添了枷锁,几年下来,不似幼时活泼外向了。

不止霍怀定棘手,霍太妃都很是为难。

“扔人下水,万一出人命了怎么办?”霍怀定坐下,道。

“我们远远看着的,没叫他真沉下去……”

霍怀定气笑了:“你还有理了。”

“有理没理,我都把他扔下去了。”霍以骁推门进来,说得漫不经心。

霍怀定道:“伯府来报官,总要有个说法。”

“临安府治安不行,抓不到人的案子也不止这一桩,”霍以骁说完,想了想又道,“伯府不是报官吗?您上门问问那落水的苦主,我随您去伯府走一趟吧。”

霍怀定应了。

霍以暄从被窝里爬出来,笑着问:“骁爷去伯府做什么?”

“赔礼?”霍以骁啧了声。

霍以暄当然不信。

就这位,耀武扬威还差不多。

霍以暄自是要跟着去,赶紧换了身暖和衣裳,见霍以骁穿着昨儿那一身,不由问道:“不换一身?万一叫他认出来。”

霍以骁抬着步子往外走,道:“我打断朱晟一条胳膊时,换衣裳了吗?”

霍以暄哭笑不得。

二皇子是以比武谋私,想下黑手,校场上那么多人看着,谁还不认得谁啊。

昨夜是摸黑“行凶”,这不一样。

罢了,朱晟是皇子,那季究又算什么。

驿馆外,停了一顶轿子,轿夫不知道被主家打发去哪儿了,只边上站着个小丫鬟,见霍以骁等人从驿馆出来,她忙隔着帘子与轿中人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