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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清淡的香气,压过了浓郁的金桂,只一个呼吸,就叫人记住了。

霍以骁垂着眼,背在身后的手指捻了捻。

他还是有些躁。

不是急躁、也不是烦躁。

他自己也说不清。

温宴观察着霍以骁的反应。

做过几年夫妻,她还是能抓住霍以骁的情绪变化的。

抿着唇笑了笑,温宴没有等他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,自顾自道:“说好了啊,今晚戌初,我让岁娘在渡口候着。”

说完这句,温宴越过霍以骁,脚步不疾不徐地往外头走了。

清风吹来,霍以骁又闻到了那股香意,他啧了声,推开门板进了屋子。

不起眼的角落里,霍以暄一直暗悄悄地看着状况,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。

赶在在霍以骁关门前,霍以暄大步流星着挤了进去。

霍以骁冷眼看他:“做什么?”

霍以暄双手按在霍以骁的肩膀上,把人压到桌边坐下,笑嘻嘻道:“你和温家那小丫头很熟嘛!她邀你游船,你今晚上去是不去?”

霍以骁靠着椅背,没有回答。

“去呗,”霍以暄道,“人家要尽地主之谊,你却不赴宴,未免太落人颜面了。到底是个姑娘家,这点面子,你还是要给的。”

霍以骁哼了声。

霍以暄亦坐下,凑过去继续道:“万两银子呢。

我就说去年你急匆匆地问我借现银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又不大肆置产,又不金屋藏娇,也没有其他流水开销,按说不会缺银子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