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嬷嬷看向温宴,道:“都是照姑娘的意思应对的。”
温宴颔首:“我换身衣裳去畅园。”
“这个时辰去?”岁娘奇道。
温宴笑道:“我若不去,我怕二叔母一晚上都睡不着觉。”
如温宴所料,畅园里,曹氏辗转反侧。
季究又落水了,她幸灾乐祸笑了一通,没想到,胡嬷嬷去衙门给温子甫送东西,带回来消息说,那顺平伯府又去衙门里报官了,扔季究下水的人提到了温宴。
曹氏一下子就忐忑上了。
顺平伯府不要脸不要皮,一次又一次扯着温宴不放。
定安侯府虽然不理亏,但自家还有案子在身上没有解决,如此是是非非、沾染不清的,也不知道对温子甫会有什么影响。
也许,那京里来的巡按御史就觉得温子甫事儿太多,烦了呢?
曹氏犹犹豫豫着,一个人想不周全。
桂老夫人时疯时愣,几个小的又不顶用,曹氏竟是没有人可商量。
她最后不得不使人去请温宴。
哪知道胡嬷嬷走了一趟,一脸怪异着回来,附耳告诉她,温宴不在府里,出门去了。
曹氏猛然抬头看天。
漆黑,几颗星子。
这个时辰?!
府门都关了啊!
曹氏险些一口气呛着了。
莫非温宴真会翻墙,哎呦妈呀,这事儿要是传出去,上回季究落水的罪过肯定甩不干净了。
不不不,这一次的也说不清。
曹氏不敢提,也不许胡嬷嬷外传,按部就班地梳洗,睡下,睁着眼到了大半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