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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究两次落水,按说是“解决”了。

结果小狐狸倒好,现在话锋一转,成了“往后”。

霍以骁跟着霍怀定巡按江南,走的也不仅仅临安一处,在这城里待十天半个月就不错了,跟她哪里来的“以后”?

讲直白些,就是温宴连故事都懒得编。

敷衍得毫无诚意。

若不是一桌子酒菜还对胃口,他这晚上算是来亏了。

温宴一面用自己的,一面给霍以骁布菜。

看穿他憋着火气,温宴没有继续火上浇油,两人无声用了。

酒足饭饱。

大抵是菜色颇为顺心,霍以骁憋着的火气散了些,低声道:“怎么揪凶手,想出来了吗?”

“我只能猜到和顺平伯府有关,”温宴道,“只是,没有物证、亦无人证。”

行凶案子,除非是现场抓着,否则不好评断。

尤其是凶手跑了个没影,只靠一块布料,要在临安城里抓着人,无异于大海捞针。

别说他们并不知道顺平伯府是从哪里寻了个动手之人,便是反过来,季究认得霍以骁的声音,霍以骁甚至去伯府里转悠了一圈,季家不照样没办法坐实霍以骁扔季究下水的事儿嘛。

心知肚明,比不上“铁证”。

温宴前世也遇着过这样的状况。

被人挖坑了,哑巴吃黄连;让人掉坑了,有恃无恐、落井下石。

温宴往霍以骁这边倾了倾身子,压着声儿道:“栽赃、陷害、编故事、挑拨离间。”

一个词接着一个词,愣是没有一个是好的。

饶是霍以骁等着温宴胡言乱语,还是哭笑不得。

“黄嬷嬷就教了你这些东西?”霍以骁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