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以骁拿起来抿了一口。
淡淡的酒香在唇齿间散开。
规矩不规矩的,该懂的都懂。
他能看着温宴翻墙,也能一道游船,哪怕是温宴说胡话,他也由着她。
反正是小狐狸的糊弄话,不信就是了。
可刚才的那一下,到底不应该。
温宴念的书多了去了,可能不懂吗?
她是不讲究这些,还是不跟他讲究这些?
小狐狸心眼多,目的明确,又爱胡来!
霍以骁按了按眉心,咬牙道:“我就不该多管闲事。”
温宴道:“万两银子的交情,哪会不管?”
霍以骁气得牙痒痒的。
他就不该好心掏那些银子!
看看,得了好处的这个,蹬鼻子上脸了!
温宴看他神色,不敢真把霍以骁逗恼了,憋着笑,直说了自己的计划:“李知府是株墙头草,他与案子按说没有干系,但吓吓他,应当能有收获。”
毕竟,是他在温子甫跟前提了句天竺上香。
温宴虽然有学人声音的本事,但若李知府清醒着,她糊弄不了人。
最好的办法是让李知府喝得半醉半醒。
这就需要霍怀定出面了。
巡按大人不上席,便是温子甫劝酒,李知府都不敢喝一盅。
“你倒是会物尽其用。”霍以骁说着站起了身,往船舱外走。
温宴笑着跟上去。
霍以骁跳上了小舟,抬眼看温宴。
夜风有些大,吹得她打了个寒颤,双手在身前搓了搓。
霍以骁沉了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