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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与几个临安府衙的小吏打过照面,隐隐听着耳熟,想来能把半醉半醒的李知府糊弄住。

就是这地方……

茅房外头,委实不是个好地方。

霍以骁的脸色越发阴沉,目光落在温宴的后脑勺上。

他怎么就没有顺便买一顶雪帽子,把小狐狸的耳朵都给捂紧了呢!

有辱斯文!

不成体统!

偏偏,霍以骁也得承认,糊弄李知府,这是个合适的地方。

里头,李知府的酒气散了些。

吹了阵冷风,又松弛下来,他甚至有心情哼两声小曲。

直到有说话声传来。

模模糊糊的,时清楚时不清楚,却很熟悉,听着是府衙里小吏们在说话。

嘴巴是堵不住的,底下人说事,只要不过分,李知府就当没有听见。

况且,那些人说得在理啊!

他可不就是着急了吗?

是他不想抓犯人?

是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抓!

倒霉透顶了!

顺平伯府那位老夫人还整日儿没事找事,之前季究落水,他花了多大工夫让伯府别折腾了,结果,季究又掉水里去了!

不止季究落水,定安侯府还两伤!

温宴小姑娘家家的,真是什么都敢说,居然说是他先提了进香。

临安城佛事兴盛,几乎家家礼佛,附近佛寺香火鼎盛,不止是城中人,苏北、嘉湖的香客都来进香。

秋天景好,踏秋上香,这不是很寻常的事儿吗?

这都能牵扯到他身上!

还顺平伯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