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归想,温宴还是调皮着又伸出了小爪子:“我走门去,斗篷还是簇簇新的,雨天翻墙弄脏了多可惜呀,那么暖和的斗篷,我一个冬天都靠它了。谢谢啊!”
霍以骁的脸色阴沉沉的。
只听前半截,他想说,这斗篷也就秋天能用的上,等入冬了,得换更厚实的雪褂子。
定安侯府这么亏着她,不如到时候从京中给她捎点皮裘来。
温宴想添皮裘,成安二话不说就会给,反正她有许多用不上的。
没想到最后一声“谢谢啊”,一下子就把温宴的淘气劲儿给透了底。
小狐狸就是小狐狸。
再胡说八道,他就得给一巴掌摁死!
角门就在前头不远。
秋雨之中,灯笼随风晃动。
一辆马车在门外停下,车上下来一小吏,拍打门板。
温宴瞧见了,道:“看样子酒楼里散了,是我两位叔父回府了。”
霍以骁还没有说什么,却见那车厢晃了晃,而后车帘子撩开,一人连滚带爬从车上下来,而后,又踉踉跄跄下来一人。
温家兄弟皆醉得不轻。
温子览一巴掌拍在温子甫的肩膀上,口齿不清:“你说!你说!府里银子都去哪里了?别说是去年赎两孩子了,章哥儿和宴姐儿压根没用多少银钱!是不是你们二房拿走了?母亲由着你们从公中拿银子?”
“你浑说什么东西!”温子甫反手推温子览,“我中饱私囊了我是你孙子!”
“那你倒是想想法子让我调到临安来!”温子览道,“我也是受够了,我就不知道母亲为何不满意眉娘,眉娘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?母亲却……
我一次次提出让眉娘随我去明州,母亲都不放人。
那就只能我回来,我人在府里,才不至于让眉娘没个依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