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是别听了。
听得越多越麻烦。
角门不远处,温宴和霍以骁默不作声看完了经过。
霍以骁垂着眼帘打量温宴,暗暗叹了口气。
他就说,傻气是会传染的。
这一傻,傻全家!
温宴拉了拉霍以骁的袖口,轻声道:“我还是不走门了吧。”
霍以骁睨她:“怎的?”
温宴摸了摸鼻尖:“不能让叔父们知道全叫我看见了,到底是长辈,得给他们留个颜面,不然还怎么存长辈威严。我还是勉为其难翻墙好了。”
霍以骁嗤了声,拿话刺她:“舍得你簇簇新的斗篷了?”
“那还是很舍不得的,”温宴望着霍以骁,眼睛晶亮晶亮的,“骁爷搭把手,扶我翻过去?”
霍以骁紧抿着唇,不置可否。
温宴先退了一步:“好吧,我自己翻,你先帮我拿着斗篷,免得我蹭脏了。”
说完,温宴解了领口系带,把斗篷仔细对叠,捧给霍以骁。
霍以骁下意识接了过来。
温宴稍稍提气,起步后在墙面上蹬住,手掌撑住墙沿,一个翻身,身子就蹲在了上头。
她朝霍以骁伸手。
霍以骁递了斗篷过去,再递了点心盒子。
等他再递伞时,温宴却没有接。
她道:“借给你的,你先用着。”
而后,身影从墙上消失,只听轻盈落地声,显然是稳稳落在院内。
霍以骁握着伞柄,气闷着往驿馆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