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老夫人谨记着今日状况,她现在远事清楚、近事模糊,因而不提细节,只说是歹人闯进来,自己和安氏都是受害人,旁的还需回忆回忆。
霍怀定听温子甫禀了,颔首道:“让老夫人慢慢想,这个急不来。若是我们能寻到凶手,也好让她辨认辨认。”
温子甫恭谨应下。
李知府按着眉心,眼中难掩忧愁。
黄通判说不出更多的东西了,淮山是伯府家生子,从他身上查出来什么,就全指着顺平伯府去了。
霍怀定还在临安,自有这位大老爷出面,尚方剑一出,管他这个伯那个伯的,都能处置了。
可一旦霍怀定离开了,由他李知府直面伯府……
不敢想象。
别的地方衙门,恨不能巡按来了就走、行个过场,怎么到了他临安府,他得盼着霍怀定多待上一段时日呢。
他恨不能直接问问淮山,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凶徒?
淮山也在找那人。
他清早上出了伯府,就往黄通判家去。
黄通判家大门紧闭,门口守着两个衙役。
淮山没有靠近,在街口附近打听,才知道前儿半夜,府衙突然来人,把黄通判给带走了,黄家其他人都被关在家中。
“听说是犯事了!”光顾片儿川摊子的都是近邻,一面吃,一面交谈。
“最近不是朝廷来了巡按嘛,他叫人抓着了!”
“就是胡乱给人行方便,行出事儿了呗!”
“具体什么事情,那我们小老百姓怎么知道,我刚巧起夜,看见他被带走,就一直没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