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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以暄也跟着看过来,冲他笑了笑。

霍以骁:“……”

一个没安好心,一个憨头憨脑。

他倒要看看,温宴给暄仔说了些什么。

堂上,李大人还在逼问,陈九鱼咬死不说。

霍以暄从角落走出来,在陈九鱼身边蹲下,一抬手揽住了他的脖子,一副“哥俩好”的样子。

“你是不是在想,反正叫官府抓住了,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,那干脆讲个义气,不把淮山供出来,回头还有人给你收尸?”霍以暄朝他摆了摆手,“哪个告诉你,死刑的犯人就只有一种死法?

看到坐在那儿的大人了吗?

朝廷的巡按,你怎么死,他说了算。

你要是不交代,那就先关进牢里,临安衙门在巡按跟前丢了脸,没人会让你安生等着,你先过几个月想死死不了的折腾日子,等朝廷核准了你的死刑,给你定个凌迟。

知道凌迟吧,一把刀子在你身上一片一片割肉,你是猎户对吧?那你肯定知道,行刑人的手艺比你剥毛皮精细多了,真正的千刀万剐,剐个两三天,你就成了一堆骨头和几千片的肉。

就淮山那胆子,你成那样了,他能给你收尸吗?

你要是好好交代,我请巡按给你个痛快,上路前吃顿饱饭,一刀子咔嚓,碗大的疤,再把你送回山上好好埋了。

你琢磨琢磨。”

陈九鱼的脸色从黑到白,再由白透紫,显然被吓得够呛。

“你凭什么这么说?”陈九鱼还想硬气,只是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,“你谁啊?”

“我不是谁啊,”霍以暄道,“巡按大人是我爹,亲爹,反正都是死罪,我跟他商量商量你怎么死,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。”

角落里,温宴微微点了点头。

大公子不错,几个重点都抓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