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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鸢颔首。

桂老夫人已经挪到了次间的罗汉床上,见温鸢回来,道:“这么快?”

温鸢道:“半道上,阮孟骋说了些难听的话,我不愿意听,就回来了。”

桂老夫人笑了一声。

她已经听温宴说过温鸢的打算了。

还不错,起码不是个由着人揉搓的软面团。

刚才,温鸢若敢说“回去”,老夫人能让她一辈子踏不进定安侯府大门。

“鸢姐儿,”桂老夫人拍了拍身边的位子,示意温鸢过来坐下,“女子和离是大事,各种利弊,老婆子比你清楚,用不着你来说。你就给老婆子说说,阮家到底是怎么骂的?”

温鸢深吸了一口气,一一讲述。

她也不用添油加醋,阮家人挂在嘴边的那些话,足够叫桂老夫人气的了。

阮陈氏怎么拐弯抹角,或是直来直去地骂温鸢,桂老夫人不管,但阮陈氏看她的热闹,骂侯府空壳子,这不行。

为了匾额,她努力养生健体,想多活两年,有错吗?

她难道要赶紧两脚一蹬把匾额蹬裂了才对得起天、对得起地?

笑话!

她吃阮家的大米了吗?

上一个骂她老不死的,宝贝孙子今天跪在衙门里等着判刑呢。

“好好在家住着,不受那等委屈!”桂老夫人道,“和离的事儿,等你父亲回来,祖母跟她说。”

温鸢应下,听从老夫人的意思,回去照顾安氏。

曹氏亦赶紧退了出来。

老夫人正在气头上,她可不想触霉头。

温宴也想走,被桂老夫人留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