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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在温宴四周仔细找了找,没有发现那只黑猫,他不禁松了口气。

跟人还能打交道,跟成了精的畜生……

反正他不行。

阮执也瞧见了温鸢,道:“骋儿媳妇来了啊。”

温鸢未及开口,阮孟骋已然从另一头进了院子。

他恶狠狠盯着温鸢,道:“把母亲逼到投水自尽,你还有脸过来?”

温鸢皱了皱眉头,把对阮孟骋的排斥写在了脸上。

黄嬷嬷轻声与她道:“大姑奶奶,来之前,老夫人交代得极是,咱们过来,只为全了规矩和礼数,不用闹腾,更不用插手衙门断案子,您不用担心的。这么多人在这儿,他伤不着您,他越逞口舌威风,越落得下乘。”

胡嬷嬷亦是点头:“黄妈妈说得对!”

温鸢颔首,深吸了一口气,道:“她投水,我意外极了。”

这是温宴教她的。

同一个意思,可以有数种表达。

若是直言“不信她会自杀”,听起来就是,除非出了意外,不然阮陈氏死于他杀。

深更半夜、官员后宅,凶手神不知鬼不觉潜进来把阮陈氏塞池子里了?

这等于在说,阮家有内鬼吗?

现在这样的说法,既表明了态度,又不会过于尖锐。

眼下状况,不需要她硬出头。

阮孟骋还要说什么,阮执冲他摆了摆手,道:“朝你媳妇胡乱瞎喊什么东西!

你啊你啊,但凡平日对你媳妇客气些,婆媳相处上你做个周旋,少说混账话,她也不至于过不下去要和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