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非,这是她出事后才沾上的。
这个早上,屋子进出了些人,但地上没有泥脚印,可见这印子与他们都没有关系。
那唯有半夜落雨时,踩到了湿漉漉的泥地,才说得通了。
能做到的,只有这屋里的另一个人。
阮执在夜雨中把阮陈氏扔下了水,回到房里,他即便点灯也只能拢得很暗,借着那一丁点微光尽量擦干净地面,就漏了这么一处。
思及此处,温宴走到门边,冲霍以骁招了招手。
霍以骁进来:“怎么了?”
温宴指了指那泥印子,轻声说了自己的想法,又道:“这印子只能做个推断,不能盖棺论定,骁爷,还得您出马。”
霍以骁哼笑了声。
小狐狸还算机灵,知道她嚷了没用。
要嚷,也是他来嚷。
霍以骁把李知府叫了进来,抬了抬下颚,示意他看印子:“李大人,御史巡按到府,来了这么些天了,你的表现实在不出彩。
顺平伯府你摆不平,比你低半品的知府,你总搞得定吧?
别说我没给你机会,案子断好了,你的考核也能漂亮点。”
李知府一时没有领会,盯着那印子看了一会儿,又听温宴说阮陈氏极其爱干净,茅塞顿开。
他近来是倒了什么霉啊,接连摊上这些案子!
什么侯府、伯府、知府,这个府那个府的,就不能消停点吗?
心里在哀嚎,脸上却不得不干巴巴笑两声,李知府道:“我可谢谢两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