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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生遇上,越发觉得这人有趣极了。

只可惜,走得太早了。

温宴记得,霍以暄是来年秋闱后病倒的。

听说是出了考场后与相熟的友人去吃了两杯酒,第二天早上头痛不起。

霍家大夫人心疼他前几天辛苦,让人伺候他喝了醒酒汤,由着他睡到下午,没成想人就糊涂了,请了太医开了方子,还是没有撑住,隔天天亮就不行了。

太医说,这是应考紧张后突然放松下来的缘故,是没有办法的事情。

温宴原想着,霍以暄又不是久病在身,早些寻到良医良药,兴许能搏一个机会,也不算是意外突袭,她及时提点便能避开。

她能做的,就是早些进京,彼时能陪在霍以骁身边,让人能尽快走出失去兄长的阴霾。

可若真有机会……

“大公子,”温宴心说,死马当活马医,那也得医一回,“来年的秋闱固然要紧,但也不能忽略了身体,你也学一学骁爷,该养神时就养神。”

霍以暄哈哈大笑。

温宴见他如此,也不清楚他是不是听进去了,便想着下次让霍以骁劝劝他。

最好是能劝动他不去秋考,功名是要紧,但与生命相比,谁会不希望霍以暄能够活下来呢?

真的不行,她就寻个道士、高僧去霍怀定那儿装神弄鬼,让他信了考了科举就没命了,霍怀定肯定要儿子。

云层散开了些,露出些许日光。

温宴满脑子鬼主意,叫日光刺得眯了眯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