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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怀定见他如此,心里又是一声长叹。

他们以前从没有聊过这些,太妃娘娘也没有与霍以骁谈过。

道理虽简单,也实在沉重,又难以开口。

用词稍不慎重,意思偏了,极易伤到感情。

原想着,太妃娘娘身体还康健,皇上亦在壮年,等霍以骁及冠时再谈,也不是不可,就一直拖下来了。

现在想来,其实是他们错了。

霍以骁心思沉,又是那样的处境,和他家没心没肺的暄仔不一样。

这么一想,霍怀定对皇上一阵腹诽。

说是愧对霍以骁,偏宠他,还不如不宠呢!

弄得跟个靶子似的,几位殿下都盯着他。

生生把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郎,逼得不得不万事留心。

别看他威风凛凛,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,敢在御书房里大放厥词,敢断二皇子一条胳膊,敢把顺平伯的宝贝孙子扔水里还耀武扬威,可真的遇上状况,他就满腹思虑。

连喜欢个姑娘,都瞻前顾后,前怕连累霍家,后怕影响了温家。

这叫什么事儿嘛!

前两年,霍怀定婉转地和皇上提过,也不知道那位怎么想的,还是一样。

他是臣子,又是霍以骁名义上的伯父,御书房里有些话,也确实不好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