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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,这并不是霍以骁生气的点儿。

他已然晓得温宴体质,岁娘别说是开一条缝了,不开门只问来人都是寻常。

或者说,本来就该问!

温宴一个人住在定安侯府的最西北角,霍以骁两次过来,都没有遇上过附近有巡夜的婆子。

这一次,他都走到廊下了,慢腾腾收伞,这屋子里的主子、嬷嬷、丫鬟,没有一个人发现熙园里多了个外来者。

等他一敲门,岁娘直接开。

得亏来的是他,换作是个歹人,被人一窝端了都不稀奇。

就温宴自己捣鼓的迷药,往屋子里一吹,从人到猫,谁也跑不了。

他气的是这个!

霍以骁刚才懒得跟岁娘解释,这事儿说到底,还是做主子的心大。

按说这么一只小狐狸,也遭遇过生活的捶打,怎么在这些细节上愣是不上心呢?

次间里,传出来轻轻的说话声。

温宴和岁娘在交谈着什么,霍以骁听不清楚,他在炭盆边站了会儿,都不见温宴从里头出来。

霍以骁垂着眼皮子,没好气地想,没心没肺!

今儿早上还把一遍遍把喜欢挂在嘴边,就差对天发誓来取信于他了,现在倒是拿乔了。

还说不是个过河拆桥的,等温宴知道温子甫要调去京城了,那桥瞬间就能化整为零。

木板、铆钉、绳索,列得整整齐齐,排得明明白白!

潮湿的斗篷留在中屋,霍以骁待寒意散了,抬步往次间去。

绕过落地罩,霍以骁看向温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