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鸡丝粥,用高汤做底,费火候炖出来的。
米熬得化开,厚薄恰当,加了香蕈丝增鲜,拌入鸡丝,又点了几点芝麻油增香,再配上两样小菜,冬夜里用上一碗,暖胃舒服。
吃完了,温宴才转过身来,正对着霍以骁。
“骁爷夜里过来,不是为了与我礼尚往来的吧?”温宴柔声道。
霍以骁的视线从温宴的手指上划过,看起来不似早上一般泛红了。
温宴那句话倒是没诓他,手指就是包汤圆弄的,缓过来就恢复了。
想了想,霍以骁道:“你鬼主意太多了,不叮嘱你几句,天知道你又要惹什么麻烦。
姑娘家家的,别整天想东想西,为了给你父母亲人翻案就不管不顾的。
别因为我在临安帮过你两次,就认为到了京城,我也会被你当靠山。
话说回来,靠山也不好找。
把山靠倒了不说,自己还跑不及埋里头。”
温宴没有打断霍以骁的话,骁爷语气虽然不怎么样,但意思倒也明白,全是为了她好。
但显然,不止是话里有话,还有一堆保留。
“骁爷,”温宴笑着问他,“这是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吗?甜枣我已经吃完了,现在就只剩巴掌了?”
霍以骁瞪她。
温宴不怕他瞪,还是笑眯眯地:“鸡丝粥是我们上回去过的那家酒楼买的。骁爷下午去衙门了?”
霍以骁一愣,很快就明白了温宴的意思。
从驿馆到定安侯府北墙,不经过那家酒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