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祖母是琢磨着,能早些商量起来,总归好些。”

温宴含笑听着。

桂老夫人见温宴不为所动,垂下肩膀,长长叹了口气:“祖母得未雨绸缪了啊!

祖母生你父亲的时候,头一胎,年纪也轻,大出血,真真是鬼门关上走一圈,凶险极了。

就是仗着年轻、底子好,没多长时间就养回来了。

现在是老了,之前受伤,看着是好起来了,但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,不如从前了。

昨儿半夜惊梦,伤口裂了,出血流脓,吓得半宿没有睡着。

不知要多久才能养好,也许是日薄西山,再也养不好了。

怕就怕,两年后,两家要议亲时,祖母心力不足。”

温宴听完,心说,老夫人说话是真有水平,道理全占了,但究其要点,就是问话,得让她说出个子丑寅卯来。

当然,这种话术也确实有效。

若不是温宴晓得桂老夫人是什么脾气,这番话入耳,真真是事事替她考量,暖心极了。

温宴一点点收起笑容,而后微微蹙眉,露出了一个担忧又着急的神情来:“祖母说得对,我都没有想得这么细,叫您这么一说,这可怎么办才好,您让我想想……”

这一想,想得险些哭出来。

桂老夫人被这一通变脸弄得七上八下,一时间分不出真假,便道:“那你慢慢想……”

温宴忙不迭点头,逮着机会,回熙园想去了。

直到人跑了,桂老夫人才领悟过来,拍着罗汉床:“死丫头贼精贼精的!”

温宴前脚离开长寿堂,想了想,后脚还是又转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