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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宴自己嫁入京城,府里也给了她一份,不算多,但也不至于寒碜得拿不出手。

借着不再侯府的机会,开源节流,多一笔进项,又能少很多家仆开销。

只要后续运转得当,以曹氏持家的手段,应当能让家里人过得无忧些。

想来,若不是今儿逼着桂老夫人来面对这个问题,怕是要等到老夫人西去的那天,二房才会和三房说实话。

温子览沉默了一阵,开口道:“二嫂的确不容易,我只是不明白,为什么我们府里每个月的进项就只有这么些?

这几个月的收入,除了我和二哥的月俸、朝廷给母亲的俸禄,庄子和铺子的收成不该这么差吧?

还有,侯府这么多代,为什么就剩这么些了?

到底是什么时候用空的?”

曹氏抿了抿唇:“既然三叔问了,我知道的肯定都答。

铺子、庄子,除了临安城里铺子和边上近一些的庄子,其余的好多年前就卖了。

不是我经手卖出去的,我只看到过买卖契书。

经我的手出去的,只有城西那家布庄。”

温子览一愣,道:“去年卖的那家?”

“是,为了赎宴姐儿和章哥儿,”曹氏道,“当时我们账上能动的现银就那么些,我和老夫人商量着卖铺子筹,可我们转得急,卖得价钱很不理想,就只好添上账上的那些,并一块先凑了个四千两送去京里。

当时想的是走走门路,让姐弟俩少吃点苦,也是老天保佑,夏太傅的学生们凑了剩下的,就先把章哥儿从里头接了出来。

可赎宴姐儿,真的是一时之间,哪里再去弄一万两?

还好还好,我们当时也不知道是谁,把宴姐儿赎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