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震怒,那日在场的都倒霉,出钱弄花船的三家也没逃过,最后把家底都几乎掏空了才没有子弟砍头送命。
那是真正伤了根基了,为了保命卖了很多祖产,又罚俸又降薪,之后一代不如一代。
想弄些稳当的生意,也没做起来。
那时候的临安城,比现在更加纸醉金迷。
先帝登基后,实在看不惯世家子弟们如此不思上进,这才坚持迁都。”
温子览听得直皱眉:“为何都没有听人提过?永宁年间,说远也没有那么远。”
“谁敢提?那仅仅是纨绔之事吗?亦有皇子倾轧在里头!”桂老夫人反问,“查是查不干净了,自那之后,所有当日有牵连的,在御前都失了宠。
先帝迁都,没有跟随北上,留在临安的,与当年的事儿多多少少有些关系。”
温宴听明白了。
永宁皇帝晚年,嫡出九皇子落水而亡。
定安侯府只是办了花船,没有牵扯到皇子争斗,所以花钱保下了自家。
先帝登基,受益于九皇子之死,他们谁也不知道,先帝是否参与了计划,还是仅仅看不惯世家子弟的生活,总之,他不顾反对,排除众意,最终迁都。
“你们的祖母接到手里的就是个烂摊子,”桂老夫人道,“先帝刚登基没有几年,府里因前几年的自保而一蹶不振,她也不是个打理中馈的能人,勉强支撑住了。
老婆子嫁进来,她就赶紧把中馈都交给了我。
我在娘家时只跟着学过一些,有些底子,但谈不上精通,为了一家老小,只能自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