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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宴忍俊不禁。

温鸢也笑个不停。

她当然舍不得银子,但她更希望母亲能早日摆脱祖母。

两者选其一,她恨不能一手交钱、一手安排行程,把桂老夫人扶上马车,目送她离开。

话说回来,不是娘家人硬气,她要和离归家,不褪一层皮也得损一层银钱。

温宴知道温鸢性格,温鸢是一旦打定主意就不回头的人,不存在“优柔寡断”“随便说说”。

“若有需要,我定跟你开口。”温宴道。

温鸢把来意说完了,正要告辞,余光瞥见了温宴刚才正在写的东西。

她进来时就注意到了,看纸张大小,应是信笺。

温鸢无意偷看温宴的书信往来,自然避免去看上头内容。

可刚刚一眼扫到,竟看到了“醋鱼”“蟹酿橙”“糖桂藕羹”之类的词,她一下子有些懵,谁写信尽写这个!

“你这是……”温鸢的好奇心上来了。

温宴大大方方道:“都是菜谱,我让岁娘去厨房里仔细问的,照着这方子做,应该差不多。”

温鸢“哦”了一声,原来不是书信,是整理菜谱呢。

送走了温鸢,温宴重新坐下,继续写完。

翌日。

温宴赶了个早,到了驿馆外头。

临安府衙的官员们到了七七八八,都是来送霍怀定的。

霍怀定正与李知府拱手告别,又拍了拍温子甫的肩膀,心照不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