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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温宴背对着他,他没有看到,现在,他发现温宴走神了,她不知道在想什么,一副心事重重模样。

骓云摇了摇脖子,鼻尖喷出一团白气。

温宴的手还搭在鬃毛上,全然未觉。

霍以骁的眉头微蹙,温宴这是想起了平西侯府吧。

平西侯、平西侯,祖上就是靠着在西境的赫赫战功,在开朝时得封爵位。

一代代传承,平定关内,退敌关外,也曾极力推动与西域民族往来,促进交流,发展商业。

直到给冠以“通敌”的罪名。

当日呈到御书房里的一条条证据之中,也有一条与赵叙送入京城的马匹有关。

西域皇庭及各小国、部落,极其看重战马的培育,若无一些关系,他们怎么会把如此健壮的马,而且还是十多匹卖给赵叙?

就不怕平西侯父子,驾驭着这些马,反过头来再打他们吗?

看,那时候为了罗织罪名,什么有的没的、好笑的荒唐的都会成为证据,给盖在平西侯的脑袋上。

而有通敌的文书在前,关于马匹的说辞也仿佛有个倚靠,一下子就站住脚了。

很快,皇子也好,公主也罢,没有人再把当日受赏的马匹当做坐骑,反正不缺草料养马,让人带走喂食就好。

只霍以骁,出行依旧靠骓云。

大皇子朱茂曾“好言建议”,让他也换了吧,就一匹马的事情,何必弄得皇上不高兴,若是暂无其他良驹,霍以骁可以去他府上挑一匹顺眼的。

当时,他们都在习渊殿,所有的皇子、伴读都在,朱茂话音落下,朱桓就面无表情地看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