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嬷嬷不告诉她别苑的主人是谁,只让她老老实实等定安侯府来人。

温宴白天本分老实,有一天晚上却胆子贼大地爬了屋顶,被嬷嬷发现了,还撒娇求饶说“只想知道这庄子有多大”。

嬷嬷拿温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,只好一天十二时辰守着她,不再给她寻到机会。

也就是当时温宴活泼,一点儿也没有病怏怏的,每天能吃能喝,还不停地想引她说话,以至于嬷嬷都没有意识到,温宴在牢里受冻,埋下了病根。

温宴想了想,仰着头,道:“妈妈告我状了是不是?

骁爷,真不能怪我,我也知道寄人篱下得乖巧听话,不给主家添麻烦,可我当时不知道主家是谁。

从牢里出来,被接到这么个地方,好吃好喝供着我,院子里的家具、摆件都是好东西,我心里没底。

我听说过,有些富商仗着有钱,就喜欢从牢里赎官家女,满足自己见不得人的心思。

等玩腻味了,转手再卖给别的。

我怕我也遇上了那种人,就是要跑,我也得先弄明白庄子大小、位置吧?

哎,那时候妈妈要是直接告诉我,那是骁爷的庄子,定安侯府接我的马车真的在路上,不是诓我的,我才不会去爬屋顶呢。”

霍以骁:“……”

行,不仅仅是她没有错,还倒打一耙,全是别人的错。

还什么富商、见不得人、转手再卖,霍以骁都想问问温宴,她的小脑袋瓜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。

温宴嘴没有停:“其实妈妈真的很好,很会照顾人,我挺喜欢她的,回京后我要去看她。骁爷,你回去后也别怪她看不好我,其实就是你不让她说实话的。”

霍以骁听得头痛。

温宴还说喜欢邢妈妈,邢妈妈可是被温宴折腾得够呛。

那庄子隐蔽,外头都无人晓得是他的地方,因而人手极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