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板上钉钉了,才不枉她背井离乡去一座人生地不熟的城市。

若是这步棋走错了,她死都死不安心。

敲定了这些安排,桂老夫人又让曹氏抓紧,把事务都理一理。

“我们到时候坐船走,一来省劲儿,二来方便,东西也能多带些,老婆子的身子骨,马车颠到那里就散了,还是船好,”桂老夫人道,“你定下来带哪些人手、哪些东西。记着,我们在北边的宅子就这么大,底下人多了就安排不开。”

曹氏忙点头:“您只管放心。”

几人先后出了长寿堂。

曹氏特特等了温鸢,压着声儿问:“你给伯母个准话,你和你母亲是不走了吧?放心,伯母不会卖了你们,就是北边买院子,得算明白怎么住。”

温鸢想了想,道:“母亲若一直不好,我们想走也走不了。您买院子也不能买得太紧了,若无意外,伯父在京里要任职许多年,大哥肯定也得在京里成亲,您给他娶媳妇留出院子来。”

“知道了,”曹氏笑了起来,“也好,侯府也不能光空置呢,你们住这儿,也好顾着。还有珉哥儿和章哥儿,虽是日常在书院,但逢年过节的,还是要回家来,你们正好照顾。”

温鸢颔首。

原本,这些话都是让安氏留下的说辞。

可温宴点醒了他们。

道理再多再站得住脚,老夫人不听不听就是不听,又有什么用?

安氏想去明州,这几年夫妻两个和老夫人说的道理还少吗?

老夫人翻来覆去就是“离不开三郎媳妇”,那做晚辈的,又有什么法子。

这一次,什么道理都不说了。

装病才是最有效的。

定安侯府里也忙碌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