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井里,温慧高抬着头,一脸怒容看着黑檀儿。
黑檀儿蹲在瓦片上,怡然自得,正舔她的爪子。
温慧越看越气,转头道:“阿宴!你看看你这只猫,它怎么这样啊!我那盆花,我仔细伺候了一年,就等着春天时开了呢。”
温宴忍住了笑,看地上那碎了的花盆和奄奄的花根,叹了口气。
大抵是今儿太阳好,温慧把花挪出来晒一晒,就放在屋外台阶上,没成想,叫黑檀儿给糟蹋了。
若是换了桂老夫人,或是霍以骁,温宴才不会老实替黑檀儿认错。
霍以骁说她倒打一耙绝对没有说错。
可是,这花是温慧的,温慧委屈地都要哭了。
温宴念了声“阿弥陀佛”,她“欺负”不下手。
“定是故意的,”温宴亦仰着头,道,“这花哪里碍着你了,你一巴掌毁了。”
黑檀儿整个身子打了个滚,挺着肚子躺在屋顶上,理都不理温宴。
温宴哭笑不得。
这猫儿就是仗着身体灵活,没有人能抓着她,才这般有恃无恐。
偏温宴确实拿它没办法,她是可以爬上屋顶去,可等她上去了,黑檀儿早跑没影了。
“再耍赖,你晚上没有鱼了。”温宴要挟道。
黑檀儿继续当听不见。
岁娘问:“奴婢去抓它下来?”
“你抓不到它。”温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