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晟见霍以骁面不改色、也不给回应,直接抬起手臂搭在了朱桓的肩膀上:“下回你再要做什么,就算不告诉我们,你也得给三弟透个底吧?
先生们问起你,三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太尴尬了。
一般这种,不是只有我们偷溜出去耍,内侍们被逮着了一问三不知吗?”
朱桓的脸色霎时间阴沉了下来,但他没有动,也没有想要挥开朱晟,就让对方搭着。
霍以骁背在身后的手指捻了捻。
同样是需要左耳进、右耳出的话,朱晟跟鸭嗓子一样嘎嘎个没完,比小狐狸差远了。
不对,他就不应该拿朱晟跟温宴比。
“得亏入冬了。”霍以骁动了动嘴皮子。
朱晟没有听懂:“什么?”
霍以骁嗤笑:“二殿下被我打断的是哪条胳膊来着?我一时想不起来了。
冬天衣裳太厚,多裹几件就看不出殿下的手断了。
我们都不记得,殿下怕是也不记得了吧?”
“你!”朱晟咬牙切齿。
他当然全部都记得!
那天校场之上,霍以骁下了狠手,当时痛楚,他现在想来都一身冷汗。
那时候还不是冬天,穿得不比现在厚实,他每天悬着个断手出入习渊殿,时不时遇上了个文武官员,都看到他断手的狼狈样子了。
而罪魁祸首,看着是挨了父皇重罚,实则一点损伤没有,还直接跑没影了,朱晟想报仇都没有办法。
好不容易,伤好转了,天也冷了。
霍以骁往这儿一站,张口就威胁他,若是他好了伤口忘了痛,不介意再让他的手断一次。
朱晟怒视着霍以骁:“真以为父皇纵着你,你就能目中无人了?”
“行了行了,消消气,”大皇子朱茂拦在朱晟跟前,“不是说要去我那儿吃酒吗?这就走吧,今儿备了不少下酒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