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晟撑着脑袋,精神不振。
昨儿兴致起了喝得多了些,当时是没有醉,没想到后劲有点儿大,折腾了大半宿。
更倒霉的是,三更天时开始落雪,狂风呼啸了一整晚,吵得人心烦意乱。
早上起来一看,已然积起了一层,外头一片白,且压根没有止住的意思。
朱晟越看越生气!
这雪怎么不昨天下呢?
霍以骁怎么不干脆再晚回来一天?
否则,让他在大雪地里跪上半个多时辰,肯定越发解气。
转念一想,若是昨儿就这天气,父皇也许就不会罚霍以骁去外头跪了……
朱晟气到现在,鼻子都是歪的。
霍以骁坐在靠窗的位子上,窗户紧闭着,能听见的风声。
他坐得端正,看起来是在认真听先生讲课,实际上,他把所有人的状况都看在了眼里。
他知道朱晟气得跳脚,但这事儿怪不了他,阴晴雨雪又不是他能掌控的。
反而,他也有些郁闷。
昨儿那半个时辰,怕是真的白跪了。
人算不如天算,亏了!
午前,先生准时散课。
朱桓低声道:“不着急走吧?我要去看母妃。”
霍以骁道:“我随殿下一道去。”
宫人们清理了宫道,霍以骁跟在朱桓后面,走得不紧不慢。
行到半途,朱桓停下步子,审视地看着霍以骁,问:“昨儿怎么惹的父皇动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