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成安,谢霍以骁,也“谢”那些为了一己私欲、设计陷害平西侯府、牵连夏家、温家的人。
收拾了心情,温宴让岁娘先把箱笼收好,只余下那白狐皮,抱在怀里揉搓。
黑檀儿迈着端庄的步子过来,喵了一声。
温宴把半边脸埋在毛皮里,道:“比你好揉。”
黑檀儿翻了个白眼,掉头就走。
温宴哈哈大笑。
是了,信上说,这是霍以骁点名道姓要的。
骁爷真是厉害了,敢明目张胆祸祸成安的东西。
但他肯定没有想到,成安在信里把他卖了个底朝天。
京师,皇城。
霍以骁的确不知情。
他睁开眼睛时,快申正了。
几乎又是睡了一下午。
他的住处是漱玉宫的偏殿,从侧门出去,就是还未分府的皇子们住庆云宫,平日若要行走,亦是十分方便。
霍以骁一起来,内侍进来掌灯。
他喝了些水润喉,问:“隐雷回来了吗?”
内侍答道:“还不曾回来。”
霍以骁微微点头,没有再问,打发了人出去。
一刻钟后,隐雷回来了,道:“那家还是不肯让价。”
霍以骁皱眉:“就那破宅子,他还金贵上了?”
燕子胡同居中的那户,秋天时就准备卖了,一直托了牙人,可惜无人问津,只能数次降价。
没成想,霍以骁看中了之后,那家突然就黏黏糊糊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