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知道,老夫应该先向驿官们打听些消息,再进宫面圣,”顺平伯颓然,“这步棋走错了啊。”
管事问:“您之后如何打算?”
顺平伯沉默着,又是一声叹息。
他能怎么办,总不能灰溜溜回临安府去吧。
御书房里。
皇上靠着龙椅,闭目养神,脸上阴云密布。
霍以骁坐在一旁,坐姿放松,甚至毫不顾忌地打了个哈欠。
吴公公站在他跟前,手中捧着案卷,睨了一眼皇上,见皇上没有看到,他略松了一口气,继续往下问:“隐雷把那陈九鱼给抓住了?”
霍以骁答道:“是,他就是运气不错。”
吴公公再问:“审问陈九鱼和淮山时,四公子都在场。”
“在,我听着李知府问话的。”霍以骁道。
吴公公又问:“衙门去顺平伯府抓捕季究时,四公子一道去了?”
“去了,”霍以骁道,“看个热闹。”
吴公公继续问:“您把季究提回衙门的?”
“他们拖拖拉拉了,顺平伯夫人拦在最前面,伯父之后还要去明州府,怎么能一直在临安耽搁,我就帮了一把。”霍以骁道。
吴公公把案卷放到皇上跟前,道:“小的都问完了。”
皇上“恩”了一声,睁开了眼睛,道:“那就朕来问了。”
霍以骁微微侧过身子,面对皇上。
皇上问:“把季究扔到西子湖里泡澡的那个,是不是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