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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靠推断,无法给人定罪。

要不然,前世仇羡能大摇大摆走出顺天府?

毕之安每一根头发丝都认定了仇羡有罪,苦于没有证据。

外甥女方娆客死异乡,当地衙门当时就查了,意外失足,没有可疑之处;

仇苒落水而亡,镇江府亦到了现场,温宴看着衙门调查,并无任何不妥。

还是得有证据。

“不去找,证据不会自己到眼前来,”温宴道,“先做好准备,摸清多少是多少,等仇羡来了,再想办法。”

磨刀不误砍柴工,有用的,没用的,全都备下,总比到时候手忙脚乱强。

霍以骁抿了一口酒,看着温宴,问:“你怎知他什么时候来?他又一定回来?”

温宴眼珠子一转,笑容里满满都是自信。

“他会来,而且不会很慢,”温宴道,“如此精心准备的戏台子,他一定会来看。

从镇江衙门手里脱身,与再一次从毕大人眼皮子底下脱身,骁爷觉得,哪一种有意思?

方娆之死,毕大人只能从案卷里看个经过,两地路远,他也不能把办案的当地官员叫来询问。

而这一次,叔父作为毕大人的下属,就在那艘船上,他参与了查案,也会把所有状况一一与毕大人言明。

可惜,衙门还是没有定罪的法子。

以仇羡的性子,应该迫不及待地想直面毕大人了吧。”

霍以骁的视线落在温宴身上,听完后,道:“温宴,常人无法理解疯子的想法。”

温宴笑着道:“我也挺理解骁爷的,你以气皇上为乐,我嘛,我以气你为乐。”

霍以骁:“……”

听听,这叫什么话。

不仅以气他为荣,还把他拖下水,也定义为“疯子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