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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宴睨了霍以骁一眼,道:“大概是我异于常人。”

霍以骁:“……”

仇是记得挺牢的。

时不时的,只要逮着机会,就要翻出来。

岁娘听不懂温宴的意有所指,一时有些愣。

温宴把黑檀儿抱在怀里,这才给岁娘解释:“这么好的戏台,仇羡不会错过的。”

仇羡想表现自己的悲痛,自然会使出浑身解数,而且这一切都要给毕之安看到。

所以,温宴让温子甫给仇羡提了这么一个醒。

马车到了香缘寺外。

此时已然入夜,寺庙周围静悄悄的。

隐雷在这儿等他们。

他下午刚刚从广昌回来。

“骁爷说你找到那于嬷嬷了?”温宴一面打量着寺院高墙,一面问。

隐雷道:“于嬷嬷年事已高,精神倒还不错,说了不少仇羡小时候的事情。”

于嬷嬷说,当年她回乡,其实是她示意女儿去接她的,她不知道要怎么伺候仇羡母子两人了。

仇羡四五岁以前,与一般孩童没有什么区别,甚至更聪明一些,仇珉教他背诗、认字,他学得很快。

只是仇珉和妻子仇胡氏的关系却一年不如一年。

照于嬷嬷的说法,那倒也不是仇珉的错,而是仇胡氏的性格越来越怪。

仇胡氏时常烧东西。

家里用不上的东西,搁在从前,或是赏给下人,或是转手卖了,但有一天开始,仇胡氏选择了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