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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嬷嬷愁坏了,好话说尽,仇胡氏都没有一丝心软。

有一回,于嬷嬷受不住,直接问仇胡氏,与其这样,为何不和离?

仇胡氏没有回答。

最让于嬷嬷难过的是,仇羡的性格也越来越偏了。

他开始烧书。

他说,都念完了,记住了,学会了,书没有用了,就烧了。

再后来,他把仇珉从袁州给他捎来的礼物亦都烧了。

一旬里,母子两人加在一块,能烧上五六次。

于嬷嬷放弃了劝说,只每次替他们收拾残局。

直到有一天,于嬷嬷在水缸里发现了一些细小的硬物,她起初没有意识到是什么,直到抬起头来,看到廊下的鸟笼空空……

她一屁股坐倒在地上,一股难以言说的恐惧包裹住了她。

自那之后,于嬷嬷就时不时病上几天,她想称病回乡休养,不敢再伺候这对母子了。

也是巧了,仇胡氏想要搬到京城生活,于嬷嬷便让女儿来接她。

仇胡氏搬家的动作算快的了,但从起意到出发,也有一个半月。

这些日子里,于嬷嬷从灰烬里发现过大大小小的碎骨头,有些像麻雀,有些像鸡鸭,有些她一眼辨不出的、也不想去细辨的。

仇胡氏搬家后,于嬷嬷与他们母子再无往来,她不清楚仇胡氏过世时的事,直到前几年听说仇珉不幸遇难,才知道仇胡氏早就不在了。

温宴皱着眉头听完了隐雷的讲述。

那些在旁人记忆里的过往,听起来实在不太舒服。

可转念一想,不舒服就对了。

若是没有一点儿问题,跟常人一般长大,那就该是他们的猜想出了偏差,仇羡没有害过方娆,也没有害过仇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