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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宴又道:“我还给以前伺候过夫人和哥哥的于嬷嬷托梦了,于嬷嬷告诉我,她很怕哥哥,夫人自己怪怪的,把哥哥也养得怪怪的……”

温宴说了很多,最后,她轻声问:“妈妈,你以前伺候我母亲,父亲和母亲提起过夫人的性情吗?他又是怎么说哥哥的?

于嬷嬷说,哥哥哪一天从杀鸟变成了杀人,她都丝毫不会奇怪。

妈妈,嫂嫂的死真的是意外吗?

妈妈,那天夜里,真的是你忘了锁门吗?”

冯嬷嬷没有醒过来,她在梦里老泪纵横。

温宴亦是心里酸酸的,但挖掘真相就是如此,每一个深陷其中的人都会痛心。

仇苒不应死得不明不白,冯嬷嬷也不应背负自责,该付出代价的是仇羡。

温宴取出荷包里的香露,在地上撒了几滴,不浓郁,却也足够分辨出花香。

做好这一切,温宴起身招呼了黄嬷嬷进来,而后,重新坐回去,往桌子上一趴。

黄嬷嬷用力摇晃着冯嬷嬷,把混混沌沌的人给晃醒了。

“老姐姐怎么睡着了?”黄嬷嬷奇道,“我们姑娘也睡着了,这是怎么了?”

冯嬷嬷硬撑着睁开眼睛,用力捶了捶脑门,逼自己清醒一些:“我好像做梦了……”

“不能吧?”黄嬷嬷道,“我就站在门边透了会儿气,没有多久,一进来,你和我们姑娘都趴着,唬了我一跳!”

一面说,黄嬷嬷一面又请晃温宴:“姑娘,姑娘?”

温宴这才缓缓转醒过来,眼睛里满满都是迷茫:“怎么了?”

黄嬷嬷按着温宴的太阳穴,道:“昨儿夜里没睡好吧?姑娘竟睡着了。”

“奇怪了……”温宴嘀咕着,鼻尖动了动,“我好像又闻到玉兰花的味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