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儿再给它在廊下支一药炉,黑檀儿得翻天了。
曹氏看着温宴回房,这才去正屋给桂老夫人回话。
“太医有信心给宴姐儿养回来,那老婆子就放心了,”桂老夫人道,“我们宴姐儿也是有造化的,虽有坎坷,但贵人不少,太医来看诊,这是好福气。”
“您说得是。”曹氏心眼多,听出了桂老夫人的话外之意。
以养生、长命为己任的桂老夫人,很羡慕能有太医调养。
曹氏便赶紧道:“那季太医是奉了太妃娘娘之命,来给宴姐儿看诊的。
这才头一回来,宴姐儿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请太医也给您看看。
等以后,熟悉了之后……”
桂老夫人轻哼了一声:“这些人情道理上的东西,老婆子又不是个愣头青。”
曹氏奉承了几句,退了出去。
桂老夫人虽是打断了曹氏,对曹氏所说的话倒是深以为然。
一切从长计议。
不用急,也不能急。
等汤药送到西跨院,温宴皱着眉头一口喝完。
不止是她苦得直吐舌头,连好不容易允许她出现在一鼻之内的黑檀儿也受不了,躲去了博古架上头。
温宴漱了口,又含了一颗蜜煎,勉强缓过来了,抬头道:“良药苦口。”
黑檀儿白了她一眼,扭过了头。
良不良的,跟它这只猫有什么关系?
又不是它要治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