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朱晟一怔,难以置信地看着冯婕妤。
若说朝堂上的官员们猜测纷纷也就算了,为何连同为父皇女人的母妃都不晓得?
“母妃不知道,德妃、唐昭仪她们难道也不知道?”朱晟不解极了。
关于霍以骁母亲身份的问题,他问过冯婕妤几次,次次都没有答案。
冯婕妤总是推说不知情,朱晟只当她是故意瞒着。
直到现在,从冯婕妤的口气和状态里,朱晟明白她是真的不知道,这让都不知道该怎么信了。
白嬷嬷安慰一般揉着冯婕妤的肩膀,道:“殿下,娘娘是真的不清楚。”
“唐昭仪怀朱桓时,边上就没有另一个月份差不多的女子?”朱晟哼了一声,“别真是拿不出手吧?连抬举都抬举不了。”
冯婕妤的脸色廖白。
她抬手捧住了朱晟的脸,一字一字,声音颤抖:“你知道你父皇为何震怒吗?”
朱晟的眼神闪了闪。
“‘钻营’二字,谁都能说,你我母子不能。”冯婕妤道。
朱晟问:“为什么?”
冯婕妤苦笑了两声,眼泪涌出,大颗大颗往下落:“在你父皇眼里,满后宫的女人之中,我是最懂钻营的那一个。”
朱晟愕然。
冯婕妤继续道:“是我,趁着他醉酒,爬了他的床,以此成为了皇子府中的美人,是我,借着怀孕,差点让唐氏小产……”
朱晟的舌头都木了:“不、不是,母妃算计父皇,这么多年,父皇怎么还宠着您?还那么宠成欢?”
“大概是因为,他更讨厌其他人吧?谁知道呢?”冯婕妤惨笑,“你明白了吗?靠钻营在享福的,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