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些富商仗着有钱,就喜欢从牢里赎官家女,满足自己见不得人的心思。”
“我就怕我在的是这种庄子,又大又黑,什么时候被卖了都不知道。”
他这会儿突然深以为然。
眼前这个泪痣男人,就像是温宴口中的这种庄子里养出来,浑身上下都露出了一个“病”字。
病得让霍以骁觉得,再在这屋子里待下去,连自己都要被染上了。
“阁下是什么人?”霍以骁直接问。
泪痣男看向他:“四公子无需认识的人。”
“也是,”霍以骁附和了一句,“扔进牢里教训一顿,我认不认识还真没有什么关系。”
在说话的时候,霍以骁倏地发难。
他抓起了面前大桌上的一只酒盏,直直就往那人脸上掷去。
站在泪痣男身后的一人往前一步,出手挡住了酒盏。
跟着酒盏来的,是被霍以骁一脚踹得滑动起来的椅子。
霍以骁没省劲儿,椅子重重撞在挡酒盏的人的身上,他被撞得踉跄跪下,吃痛着捂住了腿。
泪痣男站了起来。
徐其润见局势变化,亦没有旁观,一拳冲着对方打了过去。
霍以骁和徐其润的武功都不差,可对面也是一群练家子,对方的人还多。
泪痣男被手下护在身后,根本没有下场。
雅间狭小,霍以骁也是施展不开,交手之中,只听得瓷碗瓷碟一阵阵落在地上,哐哐作响,但一时之间,两方谁也没有占得上风。
他们这里的动静,引来了沧浪庄的护院。
护院们二话不说,一股脑儿冲向霍以骁和徐其润。
两人此刻更加确定,这庄子是泪痣男的地盘。
否则,护院们即便不认得霍以骁,徐其润毕竟也是这里的常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