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之安哭笑不得,把案卷送到了御书房。
这么大的事儿,皇上天一亮就收到了消息,以至于一整个上午,阴沉着脸。
他一手翻着案卷,一手死死按在茶盏上,可见其心中怒火。
“查,继续查,”皇上与毕之安道,“天子脚下,如此胆大妄为,还不留活口,这等穷凶极恶之徒,掘地三尺也要抓到!”
毕之安自是恭谨应下。
示意毕之安退出去,皇上留下霍以骁,问道:“你怎么看?”
这话问出口了,他自己先失笑着摇了摇头。
霍以骁会说什么,皇上一清二楚,实在问得没有什么意思。
皇上靠着龙椅,按了按眉心,道:“你怎么会找过去?你急匆匆找人,是你知道霍以暄会出事?”
霍以骁抿唇。
他不知道,温宴知道。
可这话显然不能这么说。
“我若知道他会出事,就不会带着温宴过去了,”霍以骁答道,“温宴昨天没受伤是她运气好。”
皇上微微颔首,这听起来确实没错。
他又问:“那你说说,大晚上的,你带她出门是做什么?”
霍以骁笑了声,道:“夜游。”
“什么?”皇上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霍以骁道:“前回,温宴真在车上,只是徐其润没有发现她而已,我老老实实跟您交代了,您没有信我,我昨晚上就继续带她夜游,特意想让徐其润看一看,有个人证,您就信了。”
皇上:“……”
他信个鬼!
谁要信这种东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