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事实啊,还是不行。
明明亲眼看着宴姐儿你活蹦乱跳,就那几件血衣,我都辗转反侧到天亮。”
温宴认真听曹氏讲述。
曹氏叨叨着,可见是操心坏了。
也是,寻常妇人,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那等血淋淋的大场面,曹氏已经算开过眼了的。
当然,若是可以,谁也不希望开那等眼。
太太平平过日子,才是最实在的。
话说回来,那样子的太平,他们定安侯府是捞不着了。
若说在临安城时,她还有一些“天真”的想法,觉得温子甫能接着霍家在顺天府大展宏图,温宴和霍以骁能定下来,那自家儿女将来也能有个倚仗,可经过昨天半夜的事情,那些天真一下子散了大半了。
出众的身份,会带来利益和好处,但也伴随着风险和危机。
他们定安侯府要跟着霍家走到底,之后也会面临更多的凶险。
桂老夫人那儿,虽是一句话都没有明说,但曹氏惯会看老夫人脸色,自然也明白老夫人的想法。
这天下没有平白得来的好处。
凶险时避得快,得益时想分一杯羹,人生没有这样的好事,做人也不能如此厚颜无耻。
正说着话,温慧和温婧一块过来了。
曹氏皱了皱眉头,蹭得站了起来,与温宴告辞,走出屋子去拦两个女儿。
“宴姐儿还要休息,”曹氏道,“慧姐儿,你那点儿好奇,还是过几日再说。”
温慧失望地撅了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