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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刚才是躲得及时,”温慧一面整理裙摆,一面道,“不是回回都能好运气。”

话音落下,见温宴看着她,温慧一愣:“我哪儿说得不对?”

温宴道:“姐姐说得对极了。”

不是回回都有好运气的。

惠康伯想要避事,也不可能回回都能避开。

若温宴先前的那番推测没有错,前世徐其则被算计在这场局当中,但他和惠康伯既没有与霍家透信,也没有投靠“真凶”,惠康伯坚持一个平衡,但终究还是稳不住。

握有主动权的从不是惠康伯父子。

惠康伯和徐其则的死,当真是奋勇杀敌、马革裹尸?

徐其润护驾而亡的那场夜宴,又是谁在算计谁?

无论是水缸里的鱼,还是边上看热闹的人,在黑檀儿的爪子跟前,不是死、就是波及。

温宴想要对付“真凶”,必然就会顺手帮徐家一把。

那就帮吧。

惠康伯和徐其则且先不说,徐其润那人还是挺有意思的。

大家是三人一猫,打过架的交情,这就很不容易了。

黑檀儿高高兴兴享用了它的晚餐,甚至喝到了乌嬷嬷专门给它炖的鱼汤,它跃上了屋顶,小跑着踩过脚下的瓦片,离开了燕子胡同。

方启川今日还没有下衙。

两位少卿和一些官员先后都走了,他们要去喝两杯,方启川实在没有兴致,便没有一道去。

左少卿也不勉强他,只是斟酌再三,劝他不要太过操劳,毕竟是人过中年,现在请了大夫,好好养生还来得及。

方启川的脸一阵红、一阵白,想解释,又很无力,只能等下属离开后,一个人在衙门里生闷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