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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引上清清楚楚,阮孟骋进京就这么些日子,密道不是他挖的,城防图不是他弄的,沧浪庄的案子他浑然不知情,他不会武艺,打起来的时候躲在厢房瑟瑟发抖。

总之一句话,他是个局外人。

毕之安打发了人,与温子甫商讨:“你跟他接触过,你怎么看?”

“半真半假,”温子甫道,“以下官对他的了解,他若不是有了些许把握,是不会贸然进京来寻求机会的。”

毕之安摸了摸胡子,若有所思。

不管这一宅子的人最终是听了谁的指挥,但他们冲着四公子和霍以暄动手,这毋庸置疑。

阮执入大牢是罪有应得,但毕之安为官多年,很是了解犯人家属的心理,他们习惯性地会把过错推到案子的受害者、参与者身上。

阮孟骋暗恨定安侯府与霍家,也丝毫不奇怪。

不过,较之其他人,阮孟骋在那宅子里,真的就没掺和什么。

他只是住在那里,他只是恰巧在场,他压根没动手,顺天府怀疑人,也不能拿阮孟骋没有做过的事情把人扔进大牢不放。

没有那种道理

毕之安与温子甫讲了一番。

温子甫自然懂这些,想了想,道:“等他出去之后,下官也一定会让家里人谨慎小心。”

毕之安颔首,温子甫通透又知事,很让他省心。

最后,毕之安提审了柒大人。

柒大人尖声尖气地:“我都已经交代了,我奉二殿下之命做事,大人莫非不信我?”

毕之安挑了挑眉。

柒大人笑了笑,泪痣上,眼神嘲弄:“那就是大殿下,或者三殿下,也可以是四殿下,是了,还有可能就是四公子。四公子与二殿下交恶已久,自导自演了这一出,要不然,他怎么能恰好救下霍以暄,又找到了我那宅子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