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仅仅是沧浪庄的问题,霍以骁等着顺天府把人犯都审完后递案卷就行了。
他不会特特走一趟御书房。
这几年,除非皇上召见,他主动去御书房的次数,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。
其中必然有其他状况,而那些,才是朱晟被幽禁的真正缘由。
得想办法弄明白。
傍晚时候,温宴去了一趟西花胡同。
霍以骁歇了觉起来,声音懒洋洋的:“要给你说说昨儿的经过吗?”
温宴摇头,笑着道:“我听黑檀儿说了。”
霍以骁挑眉,道:“它能说什么?吹嘘自己多厉害吗?”
温宴忍俊不禁。
吹,肯定是会吹,但事情也是说明白了的,最最着重说明了它满意的杰作,它是如何一爪子一爪子把柒大人的外衣撕成了碎布条,又是如何把扇子撕得稀巴烂。
黑猫喵呜喵呜地,叫得格外得意,实在有趣极了。
霍以骁听温宴形容,眉宇舒展,情绪亦放松许多。
趁着温宴煮茶的工夫,把御书房里的处置说明,又道:“朱晟蠢归蠢,但必然有人坏。”
温宴提起水壶,一面注水,一面道:“骁爷以为是什么人?”
“我以为你会知道得多一些。”霍以骁把话又推了回去。
温宴晃了晃茶壶,把茶叶的香味激发出来,道:“起码,地道肯定不是二殿下挖的。
那么复杂的密道,哪怕用了大量的人手,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挖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