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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那密道,京卫指挥使司的人都探了大半夜了。

他若瞒下不报,等皇上知道了,一身麻烦的就是他了。

“他们不想,你也不想,”温宴抿了抿唇,道,“也许,密道是密道,怂恿是怂恿,使刀子的人压根不知道密道的存在。”

霍以骁听着温宴的话,忽然就笑了:“别人抽丝剥茧,是把事情弄简单,你在这里左思右想,偏把事情往复杂上想。”

温宴莞尔:“叔父说过他办案的准则,推测时大胆,求证时小心。

天下之大,无奇不有,很多案子根本就是匪夷所思。

如果连天马行空都不敢,那求证的路就窄得无从‘求’起了。”

哪个说,朝堂上下的争斗,是单挑的?

分明就是各方谋算着落子下场,或是落井下石,或是围魏救赵,又或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。

温宴经历过不少这样的戏码。

她扒过井沿,也干过打魏国的事儿。

蝉、螳螂、黄雀这三个角色,她也都扮演过。

吃亏过、反击过、翻盘过,个中滋味都尝过,现在的温宴,没什么不敢假设的。

霍以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。

道理的确是这么个道理,就是说话的人得“大胆推测”一下,反正,他不觉得温子甫会说这些。

霍以骁道:“所以,你的见解是,朱晟想找我麻烦,有人在他旁边煽风点火,怂恿他弄出了沧浪庄的事情。

暄仔出事,霍家为此受挫,万一事情没做成,也是我与朱晟之间的矛盾,背后的人毫无损失。

只是,他并不知道,朱晟找的柒大人这一伙,其实并不是誓死效忠朱晟的。

柒大人还有‘主子们’。

密道是柒大人的其他主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