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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氏崴伤了脚,痛得站都站不直,见朱晟还要发酒疯,又是委屈又是难过,干脆不理,瞪了几眼陪朱晟吃酒的美人们,自个儿回屋去了。

等她一走,酒又开了一坛,一个个喝得七歪八倒的。

齐美人招呼了两个婆子,把朱晟扶去了书房,自个儿跟进去,绞帕子给朱晟擦脸。

夜更深了。

一只黑猫大摇大摆地在皇子府里走了一圈,又飞快地离开。

它跑回燕子胡同,跳进了西跨院。

温宴睡得正香,被一个接一个打喷嚏的动静给吵着了,皱着眉头唤岁娘。

岁娘披着衣服起身,打开门一看。

阿嚏!

地上的黑檀儿对着她就是一个喷嚏。

黑檀儿进了屋子,又是三声。

温宴这下清醒了,撩开幔帐,探着身子唤:“黑檀儿?”

黑猫窜到了床边,一面打喷嚏一面骂,听得温宴哈哈大笑。

岁娘听不懂,但她知道,她家姑娘几乎要笑得从床上摔下来了。

温宴扶住岁娘的肩膀,稳住身形,边笑边说:“你先给它打一盆清水,它要洗脸。”

岁娘应下。

刚一备好,黑檀儿整个身子跃进去,在水里打了两个滚。

温宴这才道:“它说,这个美人那个美人的,它看不出哪里美,只知道身上的熏香味道重得能熏死猫。

每个人用的香料都不同,混在一起,更加可怕。

它都要被熏得厥过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