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人是混沌不开而痛,他相反,方向太明确了,痛!
吴公公进了御书房,把状况先禀了。
“以骁说拔牙?”皇上从折子里抬起头来,皱着眉道,“他平日里都学了些什么东西?”
吴公公垂着眼,不吭声。
他禀了一长串,皇上的重点却是这个?
皇上说道了霍以骁几句,末了,沉声交代吴公公:“往下查,你怀疑谁,就查谁。”
吴公公应下了。
他怀疑的人有好几个,皇上亦然。
屏退了吴公公,皇上提着朱笔,视线落在折子上,思绪却散到了其他地方。
他这几年,真的是太厚道了,以至于一个个的,在水面下心思浮动!
习渊殿散了学。
下午讲课时,殿内众人多的是心不在焉,心思全在二皇子府。
朱钰问:“要不要去探望二哥?”
朱茂道:“还是先别去了,二弟出事,府里定然还乱着,我们就这么过去,二弟妹还要出人手招呼我们。”
朱钰撇了撇嘴,直直盯着霍以骁,似是一定要等他一个答案。
霍以骁道:“殿下们去探望,虽是好意,但二殿下好颜面,定然不愿意让你们看到他一动不动的样子。
他刚刚倒下,正是心里最起伏的时候,若情绪激动,对身体恐更不好。
殿下们要探,也再等些时日,让二殿下心神稳定一些吧。”
这番道理下,朱钰自不好再坚持,转身往外头走,留下一句:“他最讨厌你了,你要是能把他气得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,也算功劳一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