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况,她这样的身份,霍太妃不好封赏什么。
但给一只猫儿赐官,问题倒是不大,就当是霍太妃年纪大了,天马行空,图个乐呵。
而对温宴而言,她身边有只带品级的猫,行事会方便许多。
霍太妃见温宴乖巧应下,且神色之中满满感激,而非欢喜,就知道温宴明白她的心意。
她看向温宴的目光里,越发满意了,这是个知好歹的。
齐公公自然也猜得到霍太妃的心思,只是皇上那儿……
霍太妃冲他抬了抬下颚:“皇上看了那么多话本子,神怪志异也多了去了,谁说猫儿狗儿不能当官的?一年能多朝廷多少粮饷?”
待齐公公退出去了,霍太妃也屏退了些人手,慢慢悠悠地和温宴说家常话。
先前太医开了方子,用得如何了?
霍以骁在临安时,可有什么趣事?
他们两个平日往来,又说些什么、做些什么,彼此了解多少?
温宴一一作答。
尤其是喜恶这一块,温宴能说得不少,都是细细碎碎的。
也正是这份细碎,让霍太妃尤为放心。
少年心性,只知欢喜,却不明白,能不能相处才是感情长久中最重要的一点。
再多的喜欢,落到婚姻里,也会被平日里的点滴琢磨,是磨得温润明亮,还是黯淡无光,全看相处。
生活是由无数的细碎所组成的,而温宴对这些细枝末节都乐在其中。
另一厢,齐公公硬着头皮,在御书房里说了来意。
皇上从折子里抬头,只当是自己听错了:“什么?”
齐公公重复了一遍。
“封一只猫当官?”皇上道,“太妃娘娘说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