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当时的境遇,温宴的心里闷闷。
霍以骁抿住了唇。
这个“没有告诉我”,看着是温宴说不上来,但却很像他的性子。
他的防备心重。
温宴提过,梦里的他防心更重。
成亲不久,以霍以骁对自己的了解,他是不会和温宴细说衙门里的公务的,更别说是和朱桓起矛盾之类的琐事。
即便后来他愿意信温宴了,对于过去的事情,他也不会旧事重提。
霍以骁正思索着,只听边上的温宴又道:“韦侍郎精通挑拨,大抵是没有想到,他现在会被自己人给卖了吧。”
他听完,微微一怔,下意识地看了温宴一会儿。
小狐狸刚才骂韦仕骂得那么狠,不是因为平西侯府,而是因为他?
温宴察觉到身边的视线,转头看他。
四目相对,温宴眨了眨眼睛。
许是怕温宴又突然心血来潮做什么,霍以骁轻咳了一声,把话题引到了另一个方向。
“皇上也是投鼠忌器,”霍以骁道,“他忌讳沈氏,又只能留着。”
皇上毕竟是靠着沈氏一门才从众兄弟之中杀出的,卸磨杀驴,委实不是什么好话。
除非是板上钉钉、能重创沈氏的案子,否则他不会轻易出手。
温宴能扳倒永寿长公主,不仅仅是她和霍以骁有本事,而是,这符合皇上的利益。
今日,锦华宫主动把韦仕抛出来,诚然,是想借霍以骁的手警告恩荣伯府,但对温宴而言,她正好“报仇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