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子谅和夏氏的骨灰由温章带回了临安城,在山上的是衣冠冢。
温子甫的意思是,自家以前得了夏家不少照顾,平西侯府和夏家在京中没有其他亲人了,他们不去祭扫,全由学生去上香,说不过去。
何况,人都走了,祭扫而已。
一下午工夫,这么多人一道动手,折了好几袋子的元宝。
温宴赶到西花胡同时,霍以骁已经到了。
黑檀儿飞快地窜去了池边,看它的红鲤鱼去了。
温宴提着食盒走在后头。
霍以骁抬眼看去,刚好发现温宴的头上有什么在闪光。
“你头上是沾了什么?”霍以骁问。
温宴奇道:“什么?”
霍以骁伸手想指,那个闪光却不见了,仿佛是他先前看走眼了似的。
温宴见他一副要指又不知道指哪里的样子,自己明白过来了。
折元宝的时候,身上肯定会站着些锡制末。
她来之前换了身衣裳,洗净了双手,头发也收拾过,但那么细小的碎末,有遗漏也不奇怪。
碎末不起眼,应是正好对着光了,才会被霍以骁看到。
心知肚明,温宴却起了心思,故意装作不知道,脑袋凑到霍以骁跟前:“在哪儿?骁爷替我找找。”
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挨近了,他甚至能够闻到温宴身上的胭脂香。
淡淡的,很是清雅。
温宴大抵是用惯了这种,她在临安时,用的也是这个味道。
而这个香气,他闻着很舒服,也很喜欢。
霍以骁不由地又想起了温宴说过的梦。
八年夫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