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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以骁沉思了一阵,开口问道:“闵玥的骑术有这么差吗?真不是黑檀儿捣蛋?”

话音一落,黑檀儿从博古架顶上探出了脑袋。

它先前一直在睡觉,听见霍以骁质疑,两只耳朵动了动,冷冷看着他。

霍以骁抬着头看它:“你没教坏那匹马?”

黑檀儿不满意极了,喵呜了两声。

温宴支着腮帮子笑:“它说,那马很憨,胆子也小,它想教坏都嫌马学不会。”

霍以骁的眼睛里生了些笑意,那笑意溢出了眼,带弯了唇,他以手做拳,抵在唇边轻声笑着。

几乎就是那么几声笑的工夫,这两天压在心中的郁结全散开了。

前两天,听说温家扫墓后回城路上,遇上出行的仪仗,温宴被带去了围场,霍以骁就不大痛快。

按说,以温宴的本事,足以应付这些年纪相仿的姑娘。

小狐狸鬼话一套一套的,能把人唬得团团转。

可霍以骁知道,比起能言善辩,遇事时,真正决定输赢的是身份。

公主、郡主、伴读。

母妃强势的、有兄弟的、得宠的公主,不得宠公主;在皇上跟前能说上话的亲王府的郡主、只有封号却很边缘的郡主;出身背景好的伴读、普通官家出身的伴读……

就是这样的简单、直接。

而温宴在她们之中,已经是“前”伴读了。

遇上讲理的,还能靠口舌求了平顺,若是不讲理……

就如霍以骁和朱晟交锋,狠狠打一架,没有所谓的和平收场。

打完了,他挨罚也是不痛不痒,但温宴就不会有这么好的结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