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宴撑坐起来,接了茶盏,小口喝了。
随着她的动作,毯子散开了些,露出她一直抱在怀里的手炉。
霍以骁看见了,问:“手炉还有热气吗?”
温宴道:“不太暖了,原想着待会儿就该睡了,睡前换个热的。”
说完,温宴就见霍以骁冲她伸出了手,她便把手炉拿给他。
霍以骁接过来,一摸,果然没剩多少暖意了,他走去中屋,交代岁娘换个暖的来,这才又绕回了次间里。
没有急着坐下,霍以骁抬眼往博古架上望去。
果不其然,一只黑猫正翻着肚皮睡得正想。
霍以骁问温宴道:“怎么不抱猫了?”
他记得,温宴喜欢抱猫胜过用手炉,冬天时候,她说过猫儿抱着比手炉舒服。
温宴遗憾地叹了一声:“黑檀儿不喜欢血腥味,躲得老远,没有躲去其他屋子,它已经给面子了。”
听见了自己的名字,黑檀儿醒了,翻身趴在架子边缘,看着底下的两个人。
霍以骁嗤笑:“怕血腥味还打什么架?”
黑檀儿梦中被吵醒,还受了一句嘲讽,气得一个劲儿龇牙。
霍以骁朝它招招手。
黑檀儿没有跳下来,反而是一个转身,脸朝着反方向,来了个眼不见为净。
温宴看着一人一猫,想笑又不敢大笑。
待岁娘送了热的手炉来,霍以骁才没有继续“挑衅”黑檀儿,重新坐下。
暖呼呼地手炉贴着腹部,温宴喟叹了一声,肚子里磨刀一样的钝痛好了很多。
她道:“要不是小日子突然打乱了计划,今儿原是要和祖母一块去武安侯府的,有几个人,我挺想见见的。”